阿柳本来没这么觉得,毕竟邀月怜星都是极高傲的人,但被燕南天这么一说,也难免有些怀疑以他俩,或者说以邀月的脾气,如果一早觉得东西是她盗走的,那为何之前没来寻她的麻烦?反而一直隐忍不发呢?
她心中一时转过无数思量,神色也随之谨慎起来。
绣玉谷外长风猎猎,双方就这么持续对峙着,直至姬冰雁手下那些脚力不及燕南天的人马赶到。
这下移花宫就真的在家门口陷入劣势了。
就连怜星的脸色都变得阴郁起来。
燕南天更是彻底没了耐性:“既然你们兄弟无话可说,那就别耽误时间了。”
阿柳想了想,道:“东西是什么时候丢的,这个能说吗?”不管怎样,她还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
“一年半之前。”邀月终于开口了,他目光锁在阿柳身上,一瞬也没有移开。
阿柳知道他是想从自己的反应里看出些什么,但她内心坦荡,便也不惧,只沉吟片刻,便已回忆完毕,把一年半之前自己所有的行程都复述了一遍。
那时她从南海出发北上长安,一路上根本不曾耽搁片刻,只为能早日抵达终南山活死人墓,劝王重阳不要因为抗金失败而心灰意冷。
“我连绣玉谷都不曾路过,又谈何入移花宫行窃?”她说,“我何时出发,南海飞仙岛有证,何时抵达的终南山亦如是,两位宫主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南海亲自相询。”
“当然,这锅非要扣在我头上的话,我也阻拦不得,只能对外说,移花宫连究竟丢了什么都不敢说,个中是非曲直究竟如何,就交给整个江湖评判。”
邀月:“你威胁我!”
阿柳微笑:“不敢……”
燕南天:“有啥不敢的,我怎么听都觉得他们一点理都不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