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打啊。”这次无花开了口,“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
阿柳看了他片刻,犹豫片刻,终究没把其实他没有真的失去武功的事说出来。
再观察一阵吧,等真的能放心了再说,不然苦果还得自己吞。
这一晚,东海上依旧风平浪静,明月高悬。
阿柳叮嘱了其他人好好睡觉,自己却没能安眠,三更天一过,就穿好衣服出了船舱。
她本意是去甲板上吹会儿风,放松一下,结果风没吹多久,她就放松不了了。
她看见了月光之下,与她脚下这艘船隔了不到五丈的地方,有一艘轻便至极的小舟,正缓缓向前方的灵符岛驶去。
小舟不过九尺长,舟上也只有一人。
这样的舟在海中,是不可能像她这条船这样,在水中疾驰的,必须有人奋力划桨,才能勉力前进。
可眼下进入她视线范围的这人,却是连桨都没划。
阿柳看在眼里,宛如见了鬼。
这怎么可能?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愣神过后,她又定睛观察了片刻,最后发现那个立于舟上的人看似什么都没做,实则在用掌力催动舟下的流水,再推着舟往前。
这种法子阿柳也会,但绝对做不到他这种程度。
一时之间,她再度陷入了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