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个酒肆的老板娘还因此多给他们打了一壶酒。

胡铁花都惊了:“咋回事啊,如今怎么恨不得是个女的就要对你另眼相看一番!”

阿柳也想不通,她也没干啥啊,最多是在这些年纪不一的女孩子们朝她看过来时回个笑而已。

“可能我看上去比较干净友善。”她只能这么说,“你友善但邋遢,老姬倒是比我还爱干净,但他怎么看怎么凶。”

“我哪里邋遢!”胡铁花不服。

“你哪里不邋遢?”姬冰雁第一时间拆他的台,“你连头都不肯好好梳,外衣上起码有十七处油渍,靴子上全是泥点,这还叫不邋遢?”

胡铁花:“……”行吧,算你狠。

阿柳趁机给他们倒了酒,道:“好了好了,别吵了,先喝酒,前两天在山里来回打转,屁都没有,咱们都好几天没好好喝过一顿酒了。”

结果姬冰雁拿起酒盏抿了一口,而后立刻皱起眉:“怎么酸成这样?”

“这一带的酒不都是这个味么?”胡铁花开始笑他挑剔,“你瞧不上就别喝了,给我给我,我正愁不够呢。”

“是啊,将就一下吧。”阿柳的胃没他这么挑,“等到了楚地再说。”

姬冰雁又尝了一口,然后脸色更难看了,说不行,我将就不了。

他这话说得挺大声,一时间直接让周围几桌客人全瞧了过来,还有之前多给了一壶的老板娘,也一脸愠怒地瞧了过来。

“公子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老板娘是个直爽泼辣性子,“我家的酒在这也是有名的,怎么就将就不了了?”

“酿的方法有问题。”姬冰雁是个不会因为气氛尴尬就去讨好别人的人,他抬头对上老板娘的目光,语气平静道,“秦地偏干,酿酒前发酵那一步,需要比多雨之地费更多时间,时间还未到便结束,酿出来的酒自然酸得掉牙,难以入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