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少爷心惊的握住胸前的白玉哨,白玉有了裂痕,他的感知也弱了。眼前要刺他的青衣姑娘亦非人。
肖先生掐住了青衣姑娘的脖子,稍一用力,便会魂飞魄散。
“别杀她!”曾少爷走近姑娘:“你为何杀我?”
“你才是腥馊的下贱货!”姑娘从喉咙里吼出一句话,眼睛里皆是杀气!
“碧螺春!”曾少爷反应过来,那日在茶馆,他曾吐了碧螺春骂过腥馊!
“肖先生!帮我摁住她!我要读她的心!”未等肖先生做出反应,曾少爷的手抚上姑娘的胸口,紧闭双目,精灵的前身,经历皆如走马灯般历历在目。精灵无心,却有结,有结不解,便成人。
这是肖先生第一次见度灵人读灵,没有金光闪烁,也没有狂风飞起,只是一个少年人用心去读一段过往,这过往里多是遗憾多是痛,因为没有心结又怎会成灵?肖先生看着曾少爷愈渐紧促的眉头,他望向这满屋帛画,一副一副,皆是浮生泪。
曾少爷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已落泪的姑娘,开口道:“碧螺春,委屈你了,我会助你肃清本源,还你清白身世。”
那青衣姑娘没有再闹,默默的走了,留下一屋茶香。
肖先生问:“你读到了什么?”
曾少爷望着窗外一轮凸月道:“当年乾隆帝游太湖,赐了碧螺春一名,自此有了灵,后世茶农为卖出价钱,掺杂了别的茶苗,真假混卖……”小少爷叹口气,回到桌案上提笔准备写信:“说起来,太湖西山上的茶田大都是我家的…我自家种的因,又脱口辱骂于她,她有杀我之心也在情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