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亭目送着身穿浴衣的青年走进来落座。

裴珂的发丝曾经染棕过,如今颜色掉落,又恢复了纯黑。

这是个古板的颜色,很有他二弟的风格,就像上次宴会时见到的发型一样。

但黑色让裴珂整个人气质更加干净纯粹。

这段时间的生病让他锁骨更加清晰精致,v领的浴衣露-出一角讠秀人的白-皙肌肤。

傅深亭喜欢裴珂的灵魂,也为他的身体疯狂。

他往后再找过无数人,没人再像裴珂一样,俊美,聪颖,坚毅,不断成长,就像一颗灼灼的明珠,散发着光芒,越靠近越了解越深陷其中。

而现在,他失忆了,眼底多出一丝天真,就像他们最初相遇时一样。

傅深亭目光不由自主地变了,他卸下了风轻云淡的伪装,温柔如水。

“要来一杯吗?”

“绝交的茶不吉利,”裴珂向后一靠,倚在拱形椅背上,放松身姿,“是茶还是香?这个点我不该睡两小时。”

傅深亭听从了他的建议,将手中捏住的茶盏转了转,放回桌上。

不过他没想到裴珂进来第一句是这个问题。

“我向你道歉,这个设计的初衷是希望你知道真相,你也不想被一直蒙在鼓里吧。”

傅深亭十指相交,双肘撑在桌面,身体向前挪动,让二人距离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