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克制地收回手,一直看着她安全回到保姆身边这才起身。

他一旁,及腰的窗台砌着宽飘窗,他走过去拉开挑高的双开窗,双手撑在台面上眯起眼吹风。

夜风卷着飘荡的雪花扑向他面,然后融化。

在原地站了片刻本该转身离开的傅深亭,看着这一画面,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裴珂的头发不像往日一般柔顺地放下,而是向后梳去,用发胶固定,露-出光洁的前额,只留一侧眉上脱落出些许碎发。

这个发型傅深亭在二弟身上常见。

它使得他的侧颜轮廓更加清晰,凌厉立体的五官更显得整个人气质冷冽。

但让傅深亭选择走过去的原因是,裴珂的眼神和笑容是柔和的。

就像刚才那半跪的动作,不见一丝高高的姿态。

这显然与他的外形有些违和。

许久未见,他过得如何?

傅深亭停在窗边,感受到碎雪花打在鼻尖:“不冷吗?”

裴珂显然也发现了他的存在,只是保持着看向窗外的姿势未变。

“还好,吹一吹头脑清醒。”

傅深亭从口袋掏出盒天青色的扁烟盒,拿出一根叼进唇间,将盒子递到裴珂面前。

他们以前有这个习惯,经常在宴会时跑出来找个角落抽烟。

“不了谢谢,最近嗓子不舒服。”裴珂淡笑着婉拒,顺手将窗关上大半,只留下一条细细的缝隙,对着他礼貌地点了下头准备离开。

他对他,就像是陌生人,傅深亭眼底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