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肉在口中咬开,沁甜的汁水四溢。

见到门把被按压下,裴珂又顺手捞起一个走到门口。

自然地送到秦衍唇旁:“表姐走了?”

秦衍本就笔直的头颅微微后仰,盯着眼前的草莓:“她离开了。”

裴珂继续往他唇上送,直至触碰。

“很好吃,尝一尝。”

男人前几天额头的绷带拆掉了,留着一条未痊愈的伤痕,他像是办公时跑来,挺直的鼻梁上还挂着一幅没有度数的眼镜,这让他整个人气势冷冽,比平日更具攻击性。

刚才推门进入时,裴珂有一瞬不习惯对方这种状态,他见多了秦衍与他相处时温文尔雅的模样。

而眼下,刚才危险迫人的压力骤然消失,而这一切好像只因为一颗亲手喂的草莓。

最终秦衍张开口轻轻咬了一口,举止万分小心,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品。

果实个头能直接放进口里,非得吃得这么文艺。

裴珂哭笑不得,看着滑下来的草莓汁,抬手用指腹抹过,替他擦走,免得流出唇角范围搞得脸上黏糊糊。

然后将剩下的放进自己口里,没有再举着喂人的耐心。

镜片后的眼睛眨了眨,一闪而过错愕。

秦衍下意识舌忝了下唇面,完全忘记了回答刚才裴珂的问题。

“她说让你妥协就支持我们,”裴珂弹了下刚捏完草莓指尖不存在的水,面戴微笑,“从没听过在一起还需要别人同意的,双方当事人你情我愿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