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隐去了救人一事。

不然肯定会多生枝节。

“怎么回事?严重吗?”

“酒驾了,还好。”

对面沉默片刻,手机里只有安静的通话声。

随后就听女人深吸一口气。

“以后不要做这种毫无理智的事情,我今天听闺蜜说你昨晚喝得多,我替你讲话,说你跟表弟走得近可能高兴,我也没有来过问你,我不是那种管得多的女人。但已经到了这个年龄,再爱玩的男人也不会找这种刺激吧?”

语速极快地讲完,她口气放缓:“喝多喝少是你的自由,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有很大风险,你没伤到脸吧?”

秦衍指尖点在玻璃窗上,一阵冰凉侵入。

伤到脸去参加婚宴,一定挺引人注目,他知道。

他突然对眼前的一切有了股厌倦,说不清这种感觉到底从何时开始的,像是积攒起来有了一个爆发点。

然后一泄而出,铺天盖地。

他很疲惫,不是来自身体,而是心底。

他对未婚妻的态度一直很客气,这不同于应对外人时的冷漠。

在男女关系中怎样相处,家族里给他上过课程,教他按这样的方式去做。

一直以来秦衍都做得相当好,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绅士,但今天他有点疑问。

比如,为什么规定他永远不能任性呢?他可不可以也有自己的情绪?

“我伤到了额头,不去了。”

柳芷茹声音惊讶。

“秦衍,我从来没有缺席过你一方的任何场合,女人收拾自己是很麻烦的事情,但我一直都绝对地配合你,反之你也应该如此不是吗?你不可以化妆吗?拿头发遮一遮呢?墨镜也不行吗……”

所以,为什么不问他的伤有多严重,以致于一周都恢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