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珂从刚才的状态中回过神,有些不解:“已经过去的事我要去缅怀吗?后怕这个举止又改变不了任何结果,照你这样说,那我这辈子不用做其他事,一直回忆好了。”
裴珂不喜欢别人教他做事。
秦衍目光锁定他,头偏向男仆一扬示意人离开,等客厅内只剩下两人后站起身,赤着漂亮肌肉的身体向裴珂走过来。
“死过一次所以不拿命当回事吗?”
“死过一次才更得朝前看不是吗?”
裴珂不喜欢这种质疑,他微眯起眼睛,相当呛人地回过去,对方如果认为救了他就能对他指手画脚,那一定是错了。
两个人陷入僵持中。
裴珂不再靠墙,站直看着走到身前站定的人。
走到面前的秦衍即便没带那副金丝眼镜,但气势也很迫人,这只能是他特意施放出来的。
去掉那层西装革履带来的彬彬有礼,离开了戴着面具的上流会场,秦衍本人性格相当冷漠傲慢。
一股烦躁在裴珂心底不由生起,人的脾气养成也靠环境,他习惯了顺承和执行,不喜欢忤逆和对抗。
出其不意的,秦衍没选择进攻,语气缓和下来,结束了这场短暂的对峙。
“你知道吗?你这样很像一个人。”
充满敌意的裴珂也立刻收敛,偏开头看向一旁,他能想到是谁。
“不必一次又一次让我想起被你威胁的事,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
他已经跟傅深亭分手很久了。
他也不再需要依附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