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必,到时候胃痛起来又难受,裴珂察觉到对方对自己依然有敌意,脸上的笑稍微收敛几分,但依旧保持着礼貌。
正想着傅深亭从屋内往这边走来,推开门前就将头转过去,跟老朋友打起招呼。
“刚听到侍者说你来度假,真巧。”
这下金博陆的表情终于生动起来,跟傅深亭隔着不高的围墙在花园里寒暄。
裴珂听到傅深亭的话,知道眼下这种尴尬的局面的确只是凑巧,没记在心里,只是心情似乎并没有好转的趋势。
在他眼里,金博陆也是一位病人。
“晚上barbecue吗?”金博陆谈到吃,“来我庭院里。”
傅深亭转头询问意见:“阿珂,你想吃吗?”
正走神的裴珂一下收回心思,欣然同意:“我没有异议,听你们安排就好,如果遇到不喜欢的我会提前讲。”
还是那般善解人意,又不过分疏远。
晚餐就这样定下来,裴珂回房间换衣服,睡了一下午缓解飞行中的疲惫。
傍晚时分他醒过来,睡意朦胧地穿过铁门来到另一边,在长条餐桌前落座,浅笑着跟那个已经穿上衣服的青年打招呼。
他已经猜到两座别墅靠这样近大概因为是当时一起买的,所以中间开了条通道。
天色逐渐暗下来,只有来自别墅内的灯,一位高大的外国男人正站在圆形烧烤架前作准备,一旁是他的移动灶台,上面已经又处理好的食材。
远处的大海涨潮,发出拍打沙滩的声音。
一旁傅深亭和金博陆正在抽烟,男人看到他抬了下眉,取下烟夹在指间,徐徐吹了一口,起身走进身后的别墅,不一会儿出来,另一只手拿着一叠薄毯。
这毯子裴珂在自己那栋别墅里见过,原本铺在沙发上,看来两家是一样的装修和摆设。
傅深亭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下,将毯子递给裴珂,身体往后一靠,另一手将烟送到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