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眼睛存得水汽太多,从眼眶中滚落下来,滑过他面无表情的脸颊,反射着莹莹的各色灯光,又掉在楼下人群中。

“啊,星星掉下来了。”裴珂没去擦,低头看了眼那个掉落的方向,调侃完才直起身体,“为调查我都追到这里来,刚才我打招呼的人是你的朋友?”

他不太相信凑巧碰上秦衍,在海城还尚且有这种可能,但这里不存在这种几率。

进入地下场所后他只跟着金博陆与一熟人打过招呼,想必是那人给秦衍通了个信。

“我来京城给亲戚祝寿。”

裴珂笑了一声,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秦衍继续讲:“顺便来找你。”

“说吧。”

“你哭是因为在这种台上表演过吗?”

裴珂疑惑地侧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秦衍身姿很直,他双手插兜,目不转睛转头看着裴珂,一本正经:“或者问,你做过这种职业吗?”

裴珂移开对视的视线,准备离开,转身的时候被握住手腕,秦衍用上力气将他拽回来。

男人没料到裴珂根本没反抗,以致于人撞到他的胸口。

秦衍怕人逃跑,强力将人圈亻禁在自己的臂弯中,在裴珂耳旁快速抛出问题。

“你回陆家根本没有学习过赌技的课程,为什么能在公海游轮上玩梭-哈那么厉害?来京两个月的新手再怎么训练也不可能达到那种程度吧?”

裴珂尝试着挣扎,结果就是被勒得更紧,还抵在栏杆上,上半身探出悬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