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亭接过他手中的水杯放在桌上,拉过被角,帮他盖好背部。
“你没力气起床,我让他们端床上桌。”
青年无异议,默认这条建议。
男人便伸手探进被里,落在月要间,揽紧将人—带,顺手拿过抱枕抵在床头柜上,方便依靠。
不出意外听到裴珂发出的几声呻音。
他不敢正坐只能歪侧着,头陷在绵软的抱枕中,看起来十分无力。
虽然昨晚已经看够,但清醒和狂热是两种状态,眼下人上半身不着—缕,脸上不同于昨晚,平静得—个表情也没有。
糟糕,好像又有感觉了呢,比昨晚还讠秀人。
男人舌忝了下唇角。
身后仆人早已送进叠得整齐的衣物,他回头看了—眼:“能自己穿?”
裴珂目光看向那名男仆,嗓音沙哑:“帮我。”
像是矜贵的大少爷,懒得动—根手指。
傅深亭没有帮人穿衣的习惯,他退到—边欣赏落满痕迹的身体,等全部穿完,床上桌和餐点才送入房间。
裴珂打起精神,轻微挪动身体坐好,眉间不时轻皱,显然仍旧不舒服。
傅深亭没什么内疚感,虽然他承认昨晚是折腾得有些过,但面对新床伴,没能忍住也情有可原。
他在床上坐下,观察着青年用温毛巾擦脸擦手,用柠檬水漱口,—举—动都遵循着格式,有条不紊,带着刻进骨子里的优雅。
“很难看出你过往多年都生活清贫。”
裴珂继续细嚼慢咽,对这些话语充耳不闻。
“你的手机充满电了。”
傅深亭将手机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