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让裴珂想起母亲教他拉琴时的场景。
幼年丧母是他心底一处伤痛,但裴珂又不知道是否还有更好的可能。
到底是见过母亲经历她的逝去痛苦,还是从未见过她更遗憾呢?
真是,寂寥孤独的半生。
这大约也是他充满心理问题的渊源。
“真巧。”
皮鞋声在身旁停住,裴珂这才察觉身旁有人,他连忙从刚才的情绪中恢复,凝神看向来者。
“好久没见,谁能想,看见表弟这模样。”
氵骨腻氵显漉的语调像蛇般缠=绕。
裴珂眼神一冷,下一秒被掐住下巴抵在廊柱上。
裴琛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物,眼睛睁大,唇边的笑咧到最高:“瞪得再凶,不还是挂着泪吗?丝毫没有威慑力啊。”
“啧啧啧,”男人用另一只手的拇指抹在裴珂眼角,搓按让那处肌肤变红,然后将沾湿的拇指含在口中,“今天这个时节,想妈妈了?”
裴珂正试图拽开下颌的钳制,听到这话没浪费手中的红酒。全泼在了裴琛的脸上,让瘦长脸的男人闭了下眼睛,再睁开露=出豺狼般的目光。
红酒顺着面颊滑落在白色的衬衣领上,浸湿染红。
男人贴近裴珂的面部,逼他偏过头,看向广场,收紧眼眶,瞳仁颤动。
“真喜欢耍脾气,跟你母亲一样,她为什么偏要走呢?害得自己落得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