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眼中只有事业,据傅深亭调查,裴珂几乎将全部的时间都放在公司身上。

这个人,似乎不肯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仿佛存在的目的只为工作。

最怕有能力的人还勤奋。

“傅先生,为什么会送我?这不像您的风格……”裴珂罕见地又问一遍,果真醉了,分寸也把握不住。

与此同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起铃声。

裴珂趔趄一步,尝试两次才成功掏出手机,他拖着脚步跟上傅深亭,另一手接起电话。

“肖叶,我很好……喝醉,也许是的,我承认……我知道的,马上就到卧室,你放心……”

傅深亭从没听过裴珂语气这样柔软。

“……只能麻烦你在我清醒时再拨来,现在你跟我讲病情,我答应得很好,可能明天全部忘记了,对不起……”

笑声很轻很惹人亲近,道歉也很诚恳很认真。

让人察觉不出患有心理疾病。

但傅深亭却知道刚才裴珂所说的那个名字,这个肖叶在海城有些名气,他从二弟那里听过。

抵达卧室时,电话也挂断,一旁保镖取出裴珂口袋中的房卡帮忙刷开,傅深亭送裴珂走进门,拂了拂自己左臂的衣袖,让其平整。

送人这个活儿本不用他做。

动作还没做完,高挑的人从他眼前滑下,靠坐在玄关更衣镜上,紧闭双眼仰起头,轻蹙眉头,一副难受的模样。

显然支撑的最后一分毅力耗尽,到了房间再无力去掩饰。

傅深亭冷眼旁观,用身体难受的代价,换一个金博陆的顺心,真能豁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