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帮你。”陆予越开灯,将裴珂拽得坐起身,知道他撑不住整个人坐在他身后环住他,拿过床头柜旁的水杯,手指挑开盒盖。
裴珂背靠着陆予越,感觉对方呼吸都洒在耳旁,顿时感觉浑身寒毛乍起,特别是那熟悉的嗓音。
“这一格都吃吗?”
裴珂口齿不清地唔了一声,伸手去摸药盒,被躲闪过去。
“张口。”
双臂从月要间穿过,禁锢着人没法跑,裴珂听到这命令的语气,没动。
“我自己来。”
“哥你这么虚弱,水杯都端不住吧?”
他最厌恶的声音距离他这样近,裴珂生性想要躲避。
胁迫一个无力的病人,不知道陆予越做这种事到底有何成就感,还是扮演兄友弟恭的假象成瘾,在这种没人看到的地方也要假惺惺。
裴珂刚醒脑海混沌,跑不出这牢笼,最终只能顺从地仰头照做。
药落在口中,有一颗擦着唇而过,落在棉被上。
“找到了。”陆予越捡起它送到怀中人面前,非得裴珂向前一探自己吃到,跟逗弄宠物一样。
显然也没有照顾人的经历,水杯倾斜得过分,一半凉水喝下,一半洒在身上。
这份冷意倒是让昏沉的裴珂了个激灵,陆予越怎么会突然来找他?发生了什么?
“靠!这个是真不好意思。”始作俑者慌忙把水杯放下,抽过几张纸按在咽喉的命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