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让秦衍发现裴珂的酒量超出他的想象。

“就最后一杯,上杯不算,眼下就说这杯的事。”

主位的萧乔隔着身边的人对着裴珂招了下手,一副已经醉意的模样。

靠坐在座椅上的裴珂含笑看他,见到手势,坐直身体,伸手虚扶着那只戴着名贵腕表的手腕,然后被反握住。

“乔哥这是想灌倒我。”

萧乔闭上眼睛摇摇头,字调缓慢:“绝对是——见到你亲切!之前就听过凌峰提你,他那天约我都没答应他你知道吗,就后来说到你,这才能今天凑到一起。”

秦衍听着他们称兄道弟,看着旁边新酒端上,视线从那酒的颜色上停了下。

青绿色的酒还常见,但浓度高到不透明的必定是加了别的料。

真是光明正大地施压,因为位置高,所以连手段都不屑使用,明白告诉你,我就是指定了你,要你这个人,知道我的目的,也得笑着喝下去。

周围的人已经开始跟着劝酒。

“我去躺……”裴珂站起来,一旁起哄的人站起双手抱住他的腰:“怎么回事?这种关键时刻可别跑,不能不给萧少面儿。”

“洗个手。”裴珂玩笑着推辞,肩膀靠在他的身上,目光落在那酒上。

几人发出噫吁的声音,搁在餐桌二层的酒杯被转到裴珂面前。

萧乔手肘撑在桌面,笑吟吟地看他:“喝完再去不迟。”

裴珂端起一杯递给揽他的人:“一人一杯,别浪费乔哥心意。”

这酒杯停在半空,那人接也不是,拒绝也不敢,松开裴珂双手向后抚了下两鬓的发丝,失声笑道:“我这……”

其他人事不关己乐哉哉看着热闹,这种场合里阻拦会格外突兀,只有顺应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