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进到包厢的刹那,做戏的男人适时放开手,没让其他人看到不该看的亲昵。
至于那个旁观者,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仿佛不曾出现过。
宁丞远拿下唇间的烟,鼻腔喷出白色袅绕的烟雾,任烟支夹在指尖缓慢燃烧,再没吸一口。
他想过很多次殷翡把人搞到手后的情况。
会在卧室厕所或任何地方厮=混滚在一起,殷翡也能施展他那些怪异的爱好,在外面的时候,则可能十分暧=昧,占用者通过肢体接触,向所有人彰显心爱之物的所属权……
但今天看到的一幕很奇怪。
没有过分的举止,二人之间的气氛却那样融洽。
殷翡整理衣领的动作,裴珂并没有回避,安心地接受这种照顾,仿佛已经习惯成自然。
但换宁丞远扪心自问,这个动作由他来做,对方并不会如此平静,或者惊讶一下,或者下意识扶住他的手腕,这还是不排斥的情况,更大可能会在自己刚触碰纽扣时就顺手接下动作自己系好。
他心里像扎了根针。
知道裴珂和四弟在一起,虽然介意但到底是曾经的情人,现在如何跟自己已无关,这些天过去也逐渐遗忘在脑后,不刻意去想便能当作不存在。
可是现在……
凭什么呢?
都是在一起,为什么裴珂能与殷翡那样平静温存地相处?还主动凑近,虽然没有接吻但那距离远看比接吻还要暧=昧。
自己和殷翡有哪里不同吗?为什么就能接受殷翡而对自己那样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