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知道,眼前人当脆弱被人挟制在手中,甚至还会一片茫然,像是迷路的小动物。
“考虑一下我吧?怎么样不比那个傻大个强?”殷翡沾着水珠的手在裴珂面前晃晃,眼睛笑得弯起来,“我们认识比你跟他还早不是吗?”
他见裴珂要走,率先打开了门,绅士地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从头到尾裴珂都没有回应,他甩了下手上的水,仿佛身旁是团空气。
两人回到包厢,继续生意人喝酒谈天的模式,就见裴珂伪装极好,仿佛刚才卫生间激忄青不存在,依旧常态地举起酒杯与人共饮,连唇边的笑都恰到好处,与之前的浮动角度相当,在礼节性上可称得上标准。
殷翡隔着圆桌看着他手中的酒杯再一次变空,不觉回想到刚才裴珂吐酒后漱口的模样,那时候的男人手背抹过唇边,并没有一丝脆弱,让人看不懂情绪。
真是,不能喝又何必强装。
不过,这种不屈的性格,倒是更吸引人了。
殷翡破天荒地感觉这酒局有些烦人,没过多久他就单刀直入地提出结束,众人虽惊异但很给面子,客套几句希望再聚。
客人是一同离席的,彼此相送,殷翡跟人告别的功夫就见裴珂坐上了自家车,司机是个年轻的小伙儿,准时又守规矩,将车从停车场里侧开出来,停得很稳。
当众追上去不是好选择,任殷翡向来不守规矩,也不得不考虑这些生意人的耳朵和嘴巴。
他只能目送那道身影消失。
有些失落,不过,今晚总体很美妙。
“我认为不止他一个,这种事情拔=出萝卜带出泥,能把自己完全摘出去少之又少,你肯定还发现了其他手脚不干净的人对吗?”陆家威讲完将指间的雪茄送到唇边,坐着得沙发摇椅正缓缓地晃动着,让他看上去很轻松放松。
这样的谈话不在书房,便没有压抑感,让人生出平易近人的感觉。
刚下酒局的裴珂双肘撑在腿上,发丝随着低下的头垂着,低低地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