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那时的裴珂眼底还有些活力,整个人看起来灵动,现在他眼底已经如一潭不见底的深水,没有波动,也不可捉摸。

秦衍没多讲话,转身就走,说实话他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个烂摊子,但肖叶拜托他来看人,至少得确保人的安全。

裴珂跟上的脚步一顿,视线看向另一间紧闭的房门。

秦衍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撇过头去,不知道裴珂怎么这时候还惦念着宁丞远。

“如果他的事情无法挽回,你要在这儿承担他的怒火吗?”

裴珂微一点头,跟上秦衍,暗声道了一声“对”。

二人上了停车场的车,就在秦衍还在想着把人送去哪儿的时候,裴珂已经闭紧了眼睛歪头靠在副驾驶上,连呼吸都变得轻不可闻。

而且怎么喊都没反应。

他露=出一截脖颈,刚才被掐的淤=痕现在慢慢浮现出来,有些骇人。

这样的裴珂,很脆弱,很无助。

不得不说,会让人心生怜意。

秦衍牙齿咬得咯吱响,他掏出手机,再三犹豫,硬是没拨出去一个号码。

他不想老同学看到这样的裴珂,产生不必要的同情,也不想陆予越知道,以免两个弟弟之间产生间隙。

送去医院?向来都是殷翡声名狼藉,他现在带着人去,不知道会不会闹出什么胡言乱语,再传入未婚妻的耳中。

他不像那几个疯玩的弟弟,他有顾虑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