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熟悉的床边,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裴珂一直出神,直到陆予越身边那个叫冯青的仆人进来,这才转过头。

对方拿着一本菜谱,问他有没有忌口和过敏物。

上辈子老实标注的裴珂这次动了点心思,没有如实填写。

“您有喜欢吃的也可以勾出来,或者哪个菜系比较合胃口……”

“没有喜欢吃的。”裴珂一句话堵上他,将铅笔还给他,“谢谢。”

“晚餐前您有时间做任何事,如果您想逛一逛我可以……”

“不想。”

连个不辛苦不打扰的托辞也没有,完全没有与冯青走近的意思,保持着最远的距离。

得到回应的冯青对着他一点头,走出套房。

他看着手里的菜谱,心头浮起思绪。

新来的这位油盐不进,仿佛全陆家都没有人值得他靠近,任谁都会第一感觉他没威胁,就连洗衣的女仆都在讲,能被富家找回是上辈子积了德,却这么拎不清不珍惜。

但偏偏是这样,才让人感觉奇怪啊。

对一个陌生人的议论,本该存在正反两面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