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翡不喊他了,不折磨他频繁送酒了,裴珂却不习惯对方的安静。

没记错的话,刚才那房间的服务生也跟着他出来了,守在了门口。

“主管,请问一下,我能再去趟那间包厢吗?”裴珂开口,“有没有什么理由让我能再进去一趟?”

不仅仅是曾经的事例牢牢扎根在他心底,也是他现在的直觉正在反复提醒他。

他很不安,觉得事情有些脱离控制。

他很焦虑,现在的庇护者不在这里。

“噢,可以的,如果客人有什么不愉悦的地方,为表歉意,我们经常会送酒,可以用这个理由进去。”

“好,刚才他砸了一瓶百家得。”

裴珂对着主管一点头,辛苦他去办,自己则站在把台前焦躁地等待着。

他站姿换了几个,直到酒被送来,他拿过往包厢走,才发现不知是自己端酒太多还是心理上紧张,手臂在一直微微发抖。

终于他站在那包厢门口,外面的服务生正在另一包厢前跟其他服务生聊天,见此快步走过来帮他开门。

但是——

裴珂端着酒看了一眼与他对视的服务生。

对方连忙低头,手上继续用力。

门,纹丝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冯青:如果那人真回来,主人往后日子怎么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