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自己以为。”宁丞远将他衣服拉好,直起身体,忽然一笑,“其实挺喜欢不是吗?你本来就喜欢男人对吧?”
说着坐到裴珂的对面,语气肯定,并没有询问的意思。
裴珂扶着把手坐正身体,感觉月要跟断掉一样,急需找人给按摩一下。
他看着宁丞远在用热毛巾擦手,跟他一起做这个动作:“不是非要表现出来才叫不喜欢,反正没用,何必多此一举。”
好像他表现出不喜欢就能停止一样。
想到什么裴珂突然笑了下:“是喜欢男人,以前爱过一个。”
宁丞远已经把粥送进口中,他吞完,在下一勺送入-口前一顿:“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他。”
呵,自己吃自己的醋吗?裴珂这才感觉从昨晚到现在的心情有一丝转好,就像是被逗趣一般,他还想说。
“爱过他后,就再也不想喜欢别人了。”
“吃饭。”宁丞远严肃命令的口气让裴珂想到陆家威,对方在餐桌上也喜欢这样发话,那时候只有陆予越还敢顶嘴,自己是不敢有任何违抗的。
现在想想,就是个薄情寡义的老男人罢了,何必敬着捧着。父亲的责任没尽,却想半路捞个学业不错的乖巧儿子为家里搬砖添瓦,算盘打得挺好。
“不过也挺感谢他,从他以后,没人能再骗走我的心了。”裴珂舀起一勺粥,讲着这话,浮起的笑容添上份真实的苦涩。
以后的自己再也不会相信忄青爱这种东西,能永远保持理智,这倒是不幸中的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