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珂本来就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再加上过去的将近十四五个小时滴水未沾,低血糖情况严重,连走路都得放缓,被一百多斤的狗这么一扑,月胸口仿佛受到重击,后退几步,摔坐在地上。

但他还记得将幼犬塞进自己月匈口的外套里,一转身跪在地上,背朝上将狗结结实实藏在怀里。

杜高抓不到猎物,着急得活蹦乱跳。

远处传来一声喝止,到处乱拱的狗头这才停住,改成绕裴珂转圈,不断嗅闻,口中发出呜咽声。

喝止的那人走到裴珂身旁站定,从裴珂的视线里只能看到一双皮鞋。

他心里一咯噔,顺着这双鞋缓缓地上移,经过笔直的西装裤,被勒紧的劲瘦的月要,熨烫整齐的雪色衬衫,以及昨晚见过他狼狈模样的那张脸。

“一出门就看见你在被狗-日。”宁丞远讲得话还是那么讨厌,他一挥手,黑狗放开裴珂,跑到了他的身后。

裴珂微微睁大眼睛,显然没想到对方会说这么米且俗的话,他刚才跪地这姿势虽不雅观,但也不至于被这样讲。

“裴珂你怎么了?”走出休息厅的陈生看到他坐在地上,快步往这边走来,但裴珂坐在转角处,陈生直到走近才发现另一条走廊里的宁丞远,他连忙低下了头乖巧应道,“宁总好。”

然后悄悄把手里的东西挪到身后。

从餐厅拿东西给外人食用,这种行为本身是被禁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