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疤怎么了!男子汉大丈夫,有道疤也没什么……当然,呃,没有更好不是,还得追小姑娘,别把人家都吓跑。”陆予越摸了摸脸,语调降下去,显然心有余悸。

他扫了一眼医生的处理,马上偏过头不看:“还没问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呢!我跟你讲,别看我这人学习不好干什么都不行,但我从小跟四哥玩儿,义气可是懂的,在道上混久了就算是坏人都得遵守这道理,你知道吧,坏人也得有朋友有兄弟,不讲义气的人,那肯定成不了大事,噢我四哥就是殷翡,还是因为他咱俩见过面,这说明咱俩挺有缘分的……”

陆予越在喋喋不休,裴珂则重-重的呼吸,将头无意识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面朝他身体轻轻颤-抖。

“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嗯。”裴珂发出一声轻音。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裴珂。”回答的声音也越来越虚弱。

“小裴兄弟,行,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哥们了,今儿这恩情我记得,以后你有什么困难,有什么要求,来找我我一定当仁不让!”

有这句话,那今晚这一下就没有白挨。

裴珂翘起一丝嘴角笑了笑,空着的一只手捏起一片陆予越的衣角,没有亲情有恩情,对方这一世不会再对他下死手了吧?下手时会顾虑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吧。

跟后来受忄生事折磨尊严全无,这种单纯禸体上的小伤,他真的都不在乎。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四哥……没什么,刚才说到哪儿了?医生好像快弄完了,噫。”

陆予越扫了一眼缝针,喉咙间滚动了下,难以入目地移开头:“我真的是,一想到这针可能落在我的脸上,我就他妈的暴躁,今天给那人脑壳开花算什么,等我找着机会一定出了这口恶气,我跟你讲,我最崇拜我三哥,我三哥听了我的电话,那语气冷得,恨不得帮我上,对,我三哥是宁丞远,你们宁总,回头我跟他说一嘴,给你提拔提拔,搞个经理当当,别端盘子了,而且你这手可能一时半会儿啥也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