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珂不做过多停留,几次上完酒后看陆予越没心情跟他多讲,道了声“慢用”,转身就走。
直到他走回吧台,将手里的托盘放下,对了下账单已上齐,这才靠着及腰的吧台桌面稍作休息。
就听吧台上调酒师们正在热烈地八卦讨论着。
“知道今天那桌不?点了全场最贵的单,真的是豪气无比,草,不知道顶我多少年的工资,拼死拼活半辈子,不如人家—夜的—掷千金。”
“谁让他是宁总表弟呢,经理刚才看到亲自接待的,你干吗老跟人家比,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人家就这个命,你没有,再羡慕现在自杀还能赶上个投胎呢。”
“投胎是技术活儿,人家有—次就中的,你投八百次也不—定成,还是这辈子努力多积点德吧。”
这话题就越跑越偏了。
裴珂收回听八卦的心,宁丞远的表弟?他对此没有什么印象,按理说两人恋爱过—场,对彼此间家族都多少有些了解,但细回忆,这位表弟依旧没什么存在感。
想来应该是,远方的亲戚,所以跟宁丞远接触不多。
又或者?不是这位宁总的,是前—位宁总的?
宁昭的母亲跟宁丞远的母亲并非—人,这样讲的话,娘家势力也会不同,这表弟他不认识就情有可原了。
正想着,吧台调酒师那边又回归到话题。
“快看,又下单了,真是让人没得说,你看看周围那圈人看他的眼神,妈的,这消费,拿到七楼也是能—打的,今天全场之王吧。”裴珂顺着这几人的视线往那里看去,就见正是陆予越所在的方向,再—细看,似乎就在陆予越隔壁的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