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张图没有印象了,即便去过卢浮宫,但因他本身就更高看一眼水墨画,那次看过镇馆三宝后,其余的只是一打眼,并没有认真浏览。

他忽然明白那青年为什么这样执着,因为眼前这幅画果真不像绚烂的油画,而像淡雅的水墨画。

观画者似乎能角虫摸到黎明湖畔上的湿润白色雾气,听到翠色谷欠流的树冠随温暖春风摇晃的沙沙作响,享受远山朦胧给人的无限想象。

这有水墨画计白当黑的意思,给人一种空旷幽广之意。

男人升起一股兴趣,青年那副画初看时他也有一股说不出意味的新奇感,但眼下看到这副大师杰作,才真正知道那意思。

油画,是可以画出水墨的意象。

真美,他竟能从中读出一种甜蜜的回忆和宁静的忧伤,不愧是能摆进卢浮宫的作品。

男人想起今天买来的画,估计下面人收拾起来了,便起身去找人取画。

等画取来,他在灯下缓缓摊开,拿东西压住,不由地一声叹息,清晰灯光下,那副画的细处才得以真正看清,这苍翠绿意如水墨画的皴擦点染一般带着不同的层次感。

这幅画,用尽了主人的心思啊。

没想到能看到有人这样演绎如何画松,房间里男人发出一声笑,感觉到惊喜。

青年坚持的方向,也许并没有对不对一说。

毕竟天才,总与众人背道而行。

第二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