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重新坐回自己带来的折叠椅上,也不看他:“你说的我记下了,但是,我相信我能用油画的方法画好国画题材的。”
好吧,反正这种年龄的年轻人都有犟脾气,想自己那几个同青年一般大的结拜兄弟也都如此,倒也正常。
青年知道礼貌,让人讨厌不起来。
“好,那有缘再见,你一直在这儿画吗?”
“不,冬天就不来了。”青年低头捡起刚才绘画放下的笔,抽了下鼻涕,看起来像打算重新作画。
噢,男人即刻醒悟,他穿着卡其色的风衣,未婚妻还帮他缠上一条羊绒围巾,自然感觉不到这些,但青年身上这件入不了眼的牛仔外套好像抵御不了秋风。
过段时间入冬,这手是没办法拿画笔了。
可惜他还想跟青年再聊点那个话题,对方被他辩驳得说不出话也挺有意思,而且刚才听青年谈吐话语,是有涵养懂知识的人。
一番心思间,青年已经开始作画。
男人见他卖出画便不理会自己,心猜青年受到打击心中赌气,便抬脚往刚才出来的门店走去。
“你回来了?这件好看吗?”未婚妻在他眼前转了个圈儿,眼睛虽扫过他手上的东西却也没去问。
“这件不好看,但你一穿,让它好看起来了。”男人语气深情。
女人很受用:“好,那我就要这件,马上去换下来。”
等她一离开,男人将手中的东西丢在跟班推的车里:“取两千块钱,给外面的画家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