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珂在窗前那片阳光投下的区域坐着,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屈起,下巴就搁在膝头,伸出手指逗-弄着狗,眼睛弯起,唇角上扬,笑得自然开朗,仿佛生活美好,万事顺遂,没有一点烦心不快。
明明,青年生活困苦没有钱,辛劳地兼职多份工作,昨晚还刚被人欺-辱过。
但他依然能发出这样的笑容。
只不过宁丞远一回想,裴珂这种笑,似乎对人从来没有过。
那只狗被他逗得后脚立起,像是在这间房理憋了几天,终于找到伙伴,玩得不亦乐乎,边跑边叫,摔倒滚在地上也立马爬起来。
这画面很美好,宁丞远视线停顿两秒,还是裴珂听到关门声抬起头,四目相对才让他回神。
就见裴珂看到他后停顿一瞬,立刻手撑着地面站直身体,脸上的笑容即刻敛去。
刚才那轻松的气氛因他变化的举止,迅速变得严肃起来。
再看那片阳光投射的区域,跟这房间里其他角落一样,也没什么特殊,仿佛那一瞬美好的画面被宁丞远的到来所打破。
“宁总。”裴珂双手背在身后,对着他点头弯腰,像其他见到总裁的服务生一样规矩严谨,没有有任何逾越。
宁丞远转动着头放松睡-过一夜的筋骨,上下扫视着眼前的青年,衣服确实不合身,穿出去都是洋相,像什么样子。
他想到昨晚被客人撕坏的那件,出声道:“再去领套。”
“好。”裴珂应着,听对话声未再响起,抬头小心地看了一眼宁丞远,又马上垂下头去,补上道谢,“谢谢宁总昨晚在我晕倒后帮我喊医生,我醒来看到了医生留的字条,会按时吃药的,尽量早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