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吗?那天淋雨过后他就猜青年必得生病,果不其然,怪不得晚上跑场时会用拳捶压额角,被人责难也没有任何力气反抗,一扯就倒。

看来,刚才跳起来与那光头男人对峙,已耗尽了最后一分力气,所以撑不住倒了下去。

从上向下看着地上躺的人,宁丞远想,还没有人这样倒在过他的眼前,他不喜欢见碍眼的东西,这裴珂晕过去,倒有几分赖在他这里的意思。

宁丞远转过头去,眉眼间不耐烦。

正想着,圆眼睛的少爷端着外面递进的东西来到裴珂身前,先用体温表给裴珂测上,又拿起搭在水盆上的毛巾在凉水里拧过几把,开始帮裴珂擦脸上的半透明蓝色酒渍。

活儿倒是干得细致,待脸擦干净,少爷将毛巾揉洗几把,就解开马甲和衬衣的其他纽扣,将上半身衣服拉开,连里面也擦干净。

一副白-净纟田女敕的身体出现在面前,看上去就能感觉到青-涩,让人想细细打量品鉴。

宁丞远眼尾余光察觉到,不愿受干扰,彻底扭过头去。

与此同时董秘也推开门进来汇报。

“宁总,您刚才看的那件事楼下已经妥善处理,是个刚赢钱的……”

“这种事也要烦我?”

董秘立刻闭嘴,把目光投向地上两人,换了个话题:“楼里的医生马上就到。”

宁丞远挑眉,转过身就想开口骂人,请医生?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这样好心了?还是董秘又自以为是,觉得他对裴珂投的关注过多是想把人收下,所以就多此一举?以为这举止能讨他欢心?

不等他讲话,地上那少爷拿出体温计:“天呐,都超过四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