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宁丞远想起那个雨夜,即便被淋得一身狼狈,青年的眼睛也带着温和的光,从不曾熄灭过。
“听说你想伤人。”宁丞远保持双月退交叠搭在办公桌上的姿势,“承认吗?”
就见裴珂轻轻点了点头,也不反驳,但垂在两旁的手却缓缓握成拳,一看就是心下未平,正在努力压下情绪。
“有想说的话?”
裴珂摇了摇头,依旧没出声。
未等宁丞远继续问话,就感觉到桌下什么东西一动,低头一看,原来蜷缩在那里睡觉的那只丑狗醒了。
幼犬的觉儿多,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前两天裴珂吹干它的时候好像顺带着用热水冲了个澡,全身洗得干干净净,也没有什么异味。
宁丞远将它扔给董秘打理,喂食遛狗那些事项也懒得去管,刚才看到它才醒悟过来,自己竟然到现在也没将狗丢出去。
“不说,那就要受罚。”宁丞远慢悠悠道,“这里还容不下敢动手的员工。”
裴珂终于抬起头,看向他眼神有些轻飘,就像是在看距离很远的事物,随即他回神,深呼吸:“好,我认罚。”
没有任何辩解,就像刚才那人那事,低微得入不进他的眼底。
究竟遇到什么,才会有所动容呢?还是一直就是如此,像一朵高云之巅的雪莲。
宁丞远现在有点理解那些富人的奇特癖好了,他被人敬仰习惯了,有点见不得对方这副不赶紧着侍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