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越月退放下来坐直身体,衣领前别着墨镜,一只耳上挂着口罩,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保持笑意:“哈哈哈,那马蚤货要是发现我偷溜出来,里面还是个假的不知道火得冒得多高,最好气到住院,就可以少来找我茬,这垃圾家教,我一回来就想给我个下马威,管得贼严,搞得出来玩也得偷偷摸摸。”

他边说边扫向走进来的裴珂,挑了下眉毛:“哥你朋友?”

殷翡回头看是裴珂,吐出口中的烟随手挥开,将烟尾巴按灭在烟灰缸里,起身对着裴珂挥手让他过去坐。

“新认识的朋友,科大高材生,上次玩保龄球第一次学就全击倒。”

“那挺厉害。”陆予越见有外人收敛几分放肆,客套过一句,就在沙发上往前一靠,拿过桌上的调好端来的酒。

裴珂绕过长沙发走过去。

这时候,陆予越应该刚从国外回来,他高中在羙国上的,结果因为玩得无法无天搞大一个华人圈二代千金的肚子,被家里扭送回来打算在国内考大学。

因年龄的问题,他现在应该十九岁,回来重新上高三。

听刚才陆予越讲的话,再加上他这般全副武装的模样,应该是从家里跑出来的。

裴珂收回记忆,在沙发上坐定,取出身后的画板,将它在膝盖上打开:“殷翡,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一张油画被他取了出来,上面是殷翡的半侧面像,黑色底图上,殷翡身穿西装目视前方没有一丝笑意,反倒带着倨傲的神色,五官因角度问题显得极为立体,面容也更加阴白。

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画中人物的颜值比现实中还要高上几分。

画中人虽在看向一侧,但给人的感觉下一秒就会与观画者对视,但画是固体,无论欣赏过多久,他都没有转头,这让他带着一股睥睨万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