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珂稍作停顿,低声回应他:“非衣的裴,鸣珂的珂。”
殷翡琢磨着这几个字,自言自语:“应该是裴琛的裴吧,那个姓不常见,鸣珂是什么意思怎么没听说过?哥你知道吗?”
秦衍没理会他,双手插兜,保持原本头的角度,只斜睨躺在床上的人。
等不来答案的殷翡眼尾一挑,详装温和地对视:“你能告诉我吗?”
名叫裴珂的青年对上殷翡求问的视线,飞速地躲开,磕磕绊绊地回应:“马车玉饰的意思,王字旁,加一个可。”
一听就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性格软得一塌糊涂。
“是吗?原来出自这个意思。”殷翡了然,唇角保持的笑容未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像是看准目标的狩猎者。
裴珂似乎感受到这股压力,睫毛轻-颤,一直不敢抬起眼睛。
秦衍突然插-入,冷漠质问:“所以你今晚是跪在路中间自杀?”
仿佛说中床上人的心事,裴珂再次闭上眼睛,十几秒才后出声道歉。
“对不起。”
“以后少给别人添麻烦,找没人的地方。”秦衍今晚气在头上,爱车又被搞脏,话讲出口,只比平日里更加森然冰冷。
裴珂抿住唇角,没输液的那只手拉高被褥,遮挡住眼睛,从里面再次传出道歉:“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像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顿了下轻声道:“谢谢,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