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翡看着它,只感觉脚踝纤细,让人有上前握一把的冲动。
大抵是消毒液含酒精的原因,沾过伤口,病床上包扎完毕的青年被疼痛唤醒,身体微动。
殷翡立刻站直身体。
床上的人羽睫像蝶翅,颤了颤终于睁开,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好似没有回过神,对眼前的世界懵懂又无害,一看便没有任何攻击性。
殷翡按捺不住,不等他回应就出声:“你醒了?”
青年头一挪,看向殷翡,但这个动作似乎扯到脖颈处包好的伤口,只能无助地蹙起眉尖。
明明是英俊的面容,却因这动作,多出几分柔弱,不怪别人待他有轻视之意。
终于,他看清殷翡,眨了眨眼睛,像是回忆起什么,眼睛微睁,难耐地转过头,将一半脸藏进枕间,似乎不愿面对别人。
“喂,我救了你,就这么对救命恩人?你叫什么名字?送你进医院登记都不知道怎么写。”殷翡自有打算,只要问出名字他就去查对方的信息。
躲避姿态的青年咬了咬唇,终讲出声,轻不可闻:“谢谢你。”
刚才慌乱中他讲的求饶话吐字不清,但眼下病房安静,这声音泠然清朗,如山涧孤泉,不卑不亢,倒让人微一提神。
是好听的声音,殷翡眼底含笑。
同医生谈完的秦衍也走过来。
听到脚步声,青年半睁开眼睛,因失血有些虚弱,他无神地看着走近的白衣医生,继而看清周围环境,在目光注视的压力下不得不自报姓名:“裴珂,我叫……裴珂。”
殷翡扯过一旁的座椅:“都是哪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