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是不会被允许接触这种危险品的。
裴珂来不及多想,拿起刀将刃抵在自己的脖颈上,因为颤抖的手力量之大,已经能明显感觉到疼痛。
但裴珂完全不在意,依旧惊恐而警觉地环顾周围,如果他们的人出现靠近,自己就可以假装将刀捅-进去,反正殷翡是怕他死的。
死了,就没法再玩-弄了。
裴珂记得,自己求死时殷翡说过,很久没有遇到他这种称心的宠物,所以怎么舍得他死。
现在,用自己的死作威胁,尚且有一两分作用吧?
裴珂不确定,但这举动能给他安全感。
上一秒清晰记得自己死亡,下一秒就在这里,让人实在无法用已知去理解。
而未知的东西,总是令人恐惧的。
再加上对惩罚的恐惧占了上峰,让裴珂很难冷静下来,一颗心飞快地跳动着,像是要跳出嗓口。
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宿舍,摸到门边,拉开门往外跑。
他们现在在哪里?正在看他惶恐害怕的模样吗?但为什么迟迟都不出现?
深夜走廊安静得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他一人在走。
裴珂手中持刀未松,跌跌撞撞地下楼,脖颈的肌肤也因为他这举动被刀刃刺得更深,有血流了出来。
推开宿舍楼的门,他来到路上,转动着身体,环视周围,仿佛四面八方下一秒就会有保镖冲上来将他按倒。
但是一直等他跑到学校朝向海边的南门口,都没有任何人出现,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想看到人,却又害怕看到人,只感觉自己现在惊惧不已,一声一响都会触动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