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几日后朝中宰相年迈卸任,回家养老享福,新上任的宰相竟是个姓轻的男子。
要在十年前天下也许会因此动荡一下,然而对于现在男女地位逐渐平等的国家,只不过又是一件津津乐道的报纸上的八卦。
王宫之中。
已从少年变成气质沛然高贵青年的李歌,看着手中熟悉的香囊久久不能回神。
香囊是一个叫元宝的女官托小枝递交给他的,做这件事的人是轻晓,可这枚有些旧、针线褪色不再鲜艳的香囊,却是属于寒峭的……
“父亲?”
少年从外面跑进来,满头玩耍的热汗,见状歪歪头。
李歌回过神,露出小宫怀不懂的温暖的笑容,将那枚香囊收进了梳妆盒最下面那层。
“您不戴吗?”
“不戴。”
“为什么啊?”
“因为太贵重了。”
小宫怀不晓得一个旧香囊有什么贵重的,于是他也那么问了,总也平静和气的父亲摸了摸他脑袋,说:因为那是两份原谅。
原谅?
这句话小宫怀儿时未懂。
当然,他不懂的东西很多很多。就像他不懂看人总也透着嫌弃、嘴巴毒的人头疼的丞相为什么对他却很沉默也很维护,在他还是太子时主动传授他治国之道。
就像他不懂为什么他不论生病还是中毒,每次生死一线总有神秘人救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