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听到熟悉的命令声,鸭血竟还真生生遏制住食欲,委屈巴巴地抬起头来。

“不是不让你吃,”陈洺走到它面前,俯身摸了摸狗头,语气也软下来些,“本来是说好的,但你那块不是被吃了嘛,这是刚煮出来的,你得晾一晾才能吃。”

希辰:“……”

他看得无语听得更无语。

陈洺养了这几个月,鸭血倒是更听他的了。

不止如此,陈洺哄狗的方式怎么跟人似的?每天早上端着粥到他屋里时,陈洺嘴里嘱咐的不就是:“本来说好今天带你吃辣的,但你病没好,所以还是粥。这是刚煮出来的,你得晾一晾才能吃。”

这句式…不能说近乎相同,简直是一模一样。

一时间,希辰有点儿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质问陈洺为什么他和狗的待遇是一样的。哦也不完全一样,陈洺陪鸭血的时间可比陪他多上不少。

可主动跟鸭血比倒像是争宠似的,说出来显得好奇怪。

鸭血被陈洺哄下了椅子,两只前爪离开桌面跳到地上,乖乖地蹲在希辰面前。

希辰也将盘子往里推了推,确认鸭血不会一跃就直接摸到乘鸡胸肉的盘子后才收回手。

“乖。”陈洺摸上鸭血的头。

“……”希辰回头看了一眼,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我上楼了。”

“刚才吃饱了吗?”陈洺站起身,看了过去。

“差不多,别给我做粥了。”希辰边上楼梯边闷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