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曾经在横须贺孤儿院里的[书],唔,他才不会说那玩意已经被他以某种方式转移到了某个地方,只等最后好戏上演的时候来彻底一次性解决掉。

“不要把解释的话说得跟胡说八道一样啊!”中原中也觉得她这一段时间积攒的吐槽力都要被花完了,结果太宰治下一句话直接惊到她差点咬到舌头。

“至于我这么说的依据,其实还跟你的那个下属有关哦。”太宰治歪了歪头,笑眯眯补充:“那个叫西格玛的年轻人,多半就是特务科他们乱搞书所产生的保护机制吧……”他轻快又云淡风轻的说:“我查过了哦,在这世界上所有异能机关都没有关于他的记录,属于他记忆的过去与书面上的过去都是一片空白,第一次的记录是三年前在欧洲被刑警列入犯罪分子的西格玛,出现的时间与[书]从异能特务科遗失的时间几乎吻合呢。”

“如果无法以[他的过去被彻底抹去]来解释的话,另一个解释,最不可思议的解释就是……他本来不是属于这一页世界的存在。”太宰治总结。

这是太宰治去了一趟异能特务科地下那个图书馆,与辻村深月面谈后才彻底确定下来的真相。

原本只是顺手为之地想给那只俄罗斯耗子送去一个糊弄视线的情报,却不想情报的主体本身有着更为出乎意料的效果,老实说,太宰治自己在知晓时亦差点给惊讶到维持不住表情。

与[书]有过交集的人群的行动轨迹会不自觉地与[书]的踪迹吻合,曾经的iic是如此,中岛敦是如此,那个西格玛……同样亦是如此。

而听到他推理的中原中也这时候反而陷入了沉思当中……

不……事情应该不是太宰治说得那样简单。

她曾经试过西格玛的异能,因此得以看到他记忆最初的经历——手拿不属于这世间任意一处地名电车的车票,出现在沙漠当中的年轻人,没有过去的记忆,仿佛某个小说故事的开端。

如果说“书”的能力是令符合逻辑的故事的片段被从另一个世界截取,嫁接呈现在这个世界当中,那么……确实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