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呀,那就好,在这样的城市让一个孩子这样孤零零地等可是很糟糕的,真是不负责任的大人。”优雅的女人担忧地说,并不介意中原中也话语当中的生硬和戒备。
她思考了一会儿,,“介意我坐在这里吗?孩子?”她小心地问,这是很冒昧失礼的举措,女性心里明白,但是……或许是因为这个孩子的面容触动了她心底最深处不愿提及的伤痛,她想要多看那个孩子一眼,哪怕她实际知道这不合适。
“没有的事,您请。”中原中也短促地说,她垂下视线,不敢与对方接触,但又忍不住想要抬头。
衣服的窸窣声后,女士坐在了她的身边,为了避免眼前的孩子对她感到不安戒备,她小心注意地保持着距离。
“唔,作为陌生人这么说可真的很失礼,不过小姑娘你是住在附近吗?”依旧是很克制且温柔的询问,尽管能够感到对方语气当中的某种程度上的异样,但此刻的中原中也却全然顾不上了,心情紧张的她甚至不敢对上对方的眼睛。
“是的。”中也飞速报了个地名,那是她原先的住处,不过十八岁往后她就换了别的公寓。
“这样啊,其实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来横滨呢。”女人移开视线,让自己平视前方。
“?”
“同我的丈夫一起来的,恰好知悉了一个多年未见的故人的死讯,于是他便念叨着想要来此祭拜一二,真是的,都是不年轻的人啦,怎么冲动起来还是跟小孩子一样。”女人解释的声音透着对自己伴侣的无奈与包容。
“呃,请您节哀……?”中原中也大概这辈子没有如此拘束过,能够面不改色面对任何险情状况的她,在女人面前却拘束而小心,原因是因为对方很可能是自己这躯体/同位体生理意义上的父母。
“真是个细心的孩子,其实我没有觉得悲伤,虽然算是故人但那人当初便也只是与我丈夫有交情,况且……那人死了也有好几年,如何都算不上是要悲伤的吧。”女人这样说着,在意识到她是在与一个孩子说这样的话,她赶忙停了下来,“啊呀,这些话我跟你说出来真是……”这个年龄的孩子,肯定是无忧无虑的吧,怎么可以说死亡相关的话题呢,女人自责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