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为什么,自己从十五岁遇到太宰治起至今没能让他那张叨叨叨废话不停的嘴彻底闭上这件事,中也自己一直在反思。

消极,厌世,阴郁的portafia最年轻的干部,血管里流淌着至深的黑暗,甚至一度被评价为“太宰的敌人的不幸就在于,他的敌人是太宰”。

上述这些存在于各种文件档案当中,他人口中的评价她已经熟悉到了恨不得耳朵生茧,闭眼都能背诵的程度。

只是对于她而言,那些是不成立。

她厌恶对方,纯粹是因为,像是太宰治那样的存在完完全全是自己的对立面,假如有分毫认可那就是对自己存在的否定。

可是这样的讨厌的家伙,因为种种的原因,这些年却经常不定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像只流浪猫一样堂而皇之撬窗户溜进她的家中,度过一段时间再又毫无留恋地溜走,鬼知道他是怎么从自己的那些房产当中找出自己必然会居住的那一间的。

那样的次数多了,以至于如果哪天太宰治突然拿出自己屋子的钥匙中也都完全不奇怪。

因为这世界上恐怕根本没有能困住他的锁。

在拆开购物袋去拿自己需要的东西的期间,那个靠着光速脱风衣逃过被她一脚踩断骨头的危机,如今穿着衬衫的大型绷带废话精则在沙发上以某个极度欠揍的语调叨叨叨。

“所以还差得远呢中也,你但凡把那用于策划出一百多只狗袭击事件的精力花费在情报搜集上,就会发现那根本不是我的血啦~中也的鼻子不好使了哦,这样会连狗都不如的。”他手中挥舞着风衣,这一次中也能够看清楚对方风衣下摆处零星飞溅到血迹斑点。

是子弹击中某人后溅上去的血,中也一眼即判断出,出血量不算大,抢救及时的话还有活着的可能。

什么嘛,到了侦探社的工作不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