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天晚上他和公安卧底纯麦威士忌见过面,第二天就。爆。发了那场浩劫般的行动,他被组织怀疑,并被禁止参与任何行动。
倒也是因为无法行动,琴酒逃过一劫,现在他坐在火场中间,目光冷漠地扫过火焰。
到处都被火舌吞噬,四处都在倾颓,就像他所忠于的那个已经倾颓的庞然大物组织一样。
有组织的余党因为恨恶琴酒,点燃了这把火。
现在,他的大衣口袋里还揣着那块瑞士莲巧克力,上面有她放的追踪器,他知道。
做得那么明显,真当他是傻子?但他还当真没像从前那样神情轻蔑地捏碎追踪器,自愿做了个傻子。
“黑泽!”有人在叫他。
他抬起头,果然是小卷毛。
她是消防员,这是她的职责;她有他的定位,她能很快赶过来;她……
可是琴酒却不想看到她。
趁她走近,琴酒抱起她,把她扔出窗外,他知道她身上有降落伞包,可以自己下去。
然后他从容地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支烟。
那位先生曾说,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东西诱惑人心了,人应该臣服于最有价值的东西,撇弃所有其他无关紧要的东西。
那位先生臣服于长生。
“黑泽阵!”有人在劈啪作响的火焰里叫他的名字,他抬起头,那个黑泽阵曾经养过几年的小卷毛,那只琴酒的小狗,固执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第二次,朝他伸出手。
她的衣服已经被火燎得破烂焦黑,艳绝的红色火焰勾勒出她影影绰绰的身影,就像当时在一角岩浓烈的黑中走来的她一样。
“和我一起活着。”她不依不饶地说,嗓音被浓烟熏得已经沙哑不堪。
他觉得心里何等地烦躁,扔掉了手里的烟,站起身,握上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