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整个人都要生锈了,这苦她是真吃不下了。

做完简单的伸展运动,她慢悠悠踱出病房,先在门口四处望一望,狗狗祟祟地看看有没有家长,然后放心地从走廊的这端踱到了那一端,从安全楼梯一阶阶地往下走。

从住院部主楼的后门出去时,她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奇怪,她怎么觉得总有人在看她,但却找不到人呢。

主楼后面是一片绿意盈盈的草坪,还有一个小小的人工湖,她坐在湖边的长椅上,湖面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跳跃着光点,像坠落的星辰一粒一粒。

在组织卧底结束,再去隔壁动物园组织卧底,卧底结束后,她就可以退休了,就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湖边的长椅上(安详)。

从藤间智举起重。狙。射。击第二个轮胎后,赤井就隐约猜到了她要做什么,她瞄准汽车油箱的位置后,他更是确定了她的意图。

也是因此,他及时从山道旁的护栏边翻过去躲过。

甚至她把。狙。击点定在这里也是事先打算好的,因为他所在的那个拐角正对一处矮矮的断崖,翻过护栏就能轻松跃下去,从下面的小路离开。

可是赤井后来才发现,她还戴着一个项。圈。炸。弹。

他完全没料到她所面临的局面比他想的要糟糕很多:她必须先毁掉监视器,再拆项。圈。炸。弹。

他靠在门后,静静地看着不远处那个不安分的伤员一脸幸福地晒太阳。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一上一下、慢慢地搓绞着。

赤井秀一不像其他身份暴露的卧底,他们大多隐姓埋名,而他依然顶着那张脸招摇过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