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星大停下来。
他想说的是,哪都不用去,和我说会话。
但是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有些无法掌控的东西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又悄悄地,攫住了他的内心。
“喂喂?”见他忽然停下不说话了,她问。
诸星大沉默。
在无边无际的沉默里,他有种想挂掉电话的冲动。
但他没有那么做,这位劝分手大师缓缓地开口道:“你和波本又复合了?”
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平淡、毫无波澜。
藤间智有些莫名:“……”
什么复合?什么什么?她想起安室透说的“黑麦的臆想症”,微微叹一口气:“我和波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不料她这句话好像点火索一样,迅速点燃了电话那头那个男人心里的薪草。
他这下子回复得很快,语气里有些她捉摸不透的东西:“是吗?”
在漫天遍野的名为“那种感情”的毒草丛中,唯有嫉妒是荆棘,长满张牙舞爪的刺,烧不尽,拔不去。
她可以不喜欢他,但她不可以喜欢别人。
自私而无理。
她完全没摸透对方的心思,很坦然地回答:“是啊。”
对啊对啊,本来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