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作兄台的男子奇怪地看着她,“青坊主云釉你都不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的?”
难怪,她那惊鸿一瞥,让周遭一切都褪了色,那种美貌带着天然的攻击性,堪堪把人比了下去,不忍再直视她第二眼。
楚兰枝又问了声,“请青坊主作陪,那得花多少银子?”
“兄台”朗声地告诉她,“一般人有钱都请不到云釉作陪,除非开出了天价。”
这话让她气得火大,“兄台“看着这人大冷天里拿着折扇呼呼地扇着北风,心道一声有病,退回了厢房里。
卫殊这厮的,敢情七魂六魄都被人勾了去,倾家荡产都要来这地方消遣,去他的败家子!
楚兰枝气不可遏地在心里痛骂道。
岁岁找过来见娘亲气得浑身就要发抖了,一把抱住了娘亲,拍拍她的后背道,“娘亲,你别生爹爹的气,我们回家。”
苏团子跟在后面,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楚兰枝怕脸上的表情吓到了他们,缓了许久才松了神情道,“年年他们几个呢?找到他们就回去。”
“我去找人。”苏团子转身出去,身边擦过一道身影,经过他后,那人一头扎进了楚兰枝的怀里。
年年心疼地道:“娘,我不要爹爹了,我要送你回去。”
卫殊看着这六个人聚在一起,额头上的青筋跳个不停,他抬手招来了身后的方显。
方显上到前来听候吩咐。
卫殊沉声道:“送他们回去。”
方显点头退了下去。
一旁坐着的宋承恩放下茶盏,瞥了眼二楼,又好笑地看了眼卫殊,“家事?”
卫殊自嘲道:“我家娘子粗野惯了,带着孩子上青坊来堵我,乡下妇人,不与她一般见识。”
宋承恩沉吟道:“卫兄要想躲个耳根清静,不如随我泛舟临水,反正出来连青坊都进了,一番自在洒脱后,再回去听训也不迟。”
卫殊思虑片刻,方才应道:“看来宋大人是过来人,如此甚好,谢大人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