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昌大长公主出奇的冷静,甚至还难得地夸赞了儿媳一句。她早上走得匆忙,忘了叫人去查关氏的一双儿女,好在尤氏并没有急昏头。
等到半夜,终于来了消息,奶娘关氏的儿女早在去年陈瑛生下孩子没多久便忽然没有踪影,并非如她自己所说回了乡下。
寿昌大长公主又把那婢子灵儿叫过来,询问昨夜里陈瑛用剪刀杀死奶娘一事的细节。
灵儿年纪虽小,却是伶牙俐齿,把自己所看到的事无巨细讲得清清楚楚。
再结合自己孙女写信明确指控,这对父子合谋演戏想除他们陈家已然是毋庸置疑。
既是他们不仁在先,那他们陈家还有何义可言?
一家人商量到深夜,决定顾全大局,先把那送信的婢子装成意外处置了,陈家则装做完全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另外再派暗卫秘密去往荆州府将长阳王接进京城。
第二天一早,灵儿的尸体出现在了离镇南王府不远的内河里,顺天府只花了半天时间便结了案。
昨日清晨曾有人看到这婢子满身脏污从镇南王府出来,大概是觉得身上太脏,去了内河里洗脸不慎落水,她掉落的地方刚好树木茂盛,导致无人发觉,至入夜才被人发现,人已经断了气。
因她身上穿着是镇南王府婢子特有的服装,很好辩人身份,身上还有一封已经被水泡得模糊不清的书信,无法辩别内容。
尸体被衙役送回了镇南王府,只因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奴仆,镇南王府也没说什么,派了人草草下葬,这事便算是过去了。
被禁足的李炳琮听到这些消息,差点没笑岔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