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也不是好惹的,见公公没的发话,吴氏使出这么个把戏来,为了自己的儿子,丝毫不肯示弱,“死了你们也清白不了,打前年起借着瑞哥儿你们祖孙二人跑来咱们府上,就一直赖着不走,打的什么主意,明眼人还能不知道?竟把主意打到了珩哥儿头上,也不照照镜子,你们配吗?能使出那下作手段来,能是什么好姑娘?我们泽哥儿年纪小,不懂事,分不出个好赖,赖不上珩哥儿,想转过头来赖上我们泽哥儿,那也是不可能,你们想都别想!”
吴氏这会儿是淡定不了,非得还嘴不可,“你这没有教养的泼妇,这就是你们庆国公府的规矩和礼数?这一年多来,我不过借贵府栖身,钱家把三房一年四季的衣食都包圆了,何来赖上一说?我孙女她不懂事做错了事,她已是知错,也付出了代价,你自己没有管教好儿子,反而跑来倒打一耙,口出恶言,这就是你作为世家妇的教养?”
刘氏是想激她说出看不上她儿子的话,无奈这老婆子居然这样狡猾,竟没有上她当,半句不提孙女看不上她儿子的话,被她这样子羞辱,说话还留有余地。
“我有没有教养,这么多年在这庆国公府里,大家有目共睹,倒是你钱家的教养,还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别以为在这上京城里,离着你金陵太远,没人知道!敢赖上我儿子,我就派人敲锣打鼓去金陵把你们家的丑事全都抖出来。”
这话激得吴氏坐不下去了,恨不能上去扇她两耳光,咬牙切齿道:“你敢去,我就把这条老命交待在你庆国公府里!”
刘氏知道这回遇上了对手,自己斗不过这老婆子,转头看向上首的公公,岂料,此时国公爷紧闭双目,脸色煞白,眼看就是要不好了。
“父亲……”刘氏大叫一声。
夏妈妈一直拉着吴氏防止她又要触柱,一直未曾注意到公爷的情况,听到刘氏一声大叫,把她吓了一跳,手足无措颤抖着声音大声喊道:“快,快去让人请太医来,哎呀!这、这可怎么得了啊!亲家太太,二夫人,你们赶快都回去吧!”
刘氏吓得不轻,哪里还敢再闹,立刻接话,“我去差人请太医,我这就去差人请太医。”
眼看刘氏跑了,吴氏也心有余悸,绞着手中的帕子,十分不安,这要是闹得国公爷有个三长两短,那就真的全完了。
“公爷这是怎么了?我去把老夫人叫过来看看!”她也找了借口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