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琳琅在栖梧院中等了近一个时辰,眼看到了正午,茶喝了两盏,仍不见宋淳回来,知道他是心虚,不敢回,哼笑一声,又摇了摇头叹口气,起身飒然离去。
三房院子里披麻戴孝的奴仆穿梭不息,有专门哭丧的坐在火盆前一边烧着纸钱,一边细数着亡者生前种种好处,说到动容之处,令在场的人听了,悲从中来。
三老爷卧床不起,钱氏只知道哭,次子三子都还年幼,一整天不见长房长子宋淳的身影,治丧这些事都是宋珩忙前忙后地操办。
傅芸也帮着招待前来吊唁亲朋女眷,二人在三房这边随便对付着吃了口晚饭,安排了人守夜,才带着万妈妈等人一起回去。
夫妻二人在经过大房的栖梧院时,听到里头隐约传出来女子的喝问声伴随着藤条的抽打声,听得不太真切,傅芸担心莫不是杨氏又在惩治妾室,拉着宋珩进去瞧上一眼。
宋珩只得顺着她的意思去看看,府里现在这么乱,是不应该为些小事斤斤计较,闹得鸡犬不宁。
院门虚掩着,丫头们全在廊下跪着,夫妻二人傻眼了。
正屋里,宋琳琅拿着藤条抽打着宋淳,宋淳乖乖地跪着,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姑母……”宋珩唤了一声。
宋琳琅回头瞧他们一眼,气喘吁吁说道:“你们怎么来了?回去吧,这儿没你们什么事!”
杨氏哭着跑过来说:“二爷,你快劝劝姑母吧,别再打了,他知道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