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珠气鼓鼓,心里早就想好了,若她要替燕儿说话,自己就喊冤,说她维护自己人,欺负国公府的老人,倒要看看她能怎么样。
傅芸轻哼一声,“你刚刚问我,她该不该打是不是?”
沁珠道:“这丫头心思狭隘,着实可气!”
傅芸不跟她辩解燕儿倒底有没有做错,只道:“那我现在回答你,你和她,都是奴!谁对谁错,我不管,一大早在院里打架闹事,吵得我心烦,在我看来,都该打!你还这般跑来质问我,是当自己高人一等吗?凭的什么?”
沁珠脸涨得通红,她凭的什么还用问?难道要叫她回答,自己跟二少爷睡过?
这怎么能说得出口?况且二少爷人也不在了,说出来了,又能如何?那不是徒惹笑话?
她不说,大家心里也知道。霜晴和霜草站在一旁,低头抿嘴偷笑。
傅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下次再敢闹事,不论谁对谁错,一人打二十藤条,决不姑息!你下去吧!”
沁珠负气转头出去后,霜草就忍不住了,噗嗤笑出了声,“二少奶奶,您是不知道,以前二少爷在的时候,沁珠可比谁都威风。”
傅芸心说,那是因为你们二少爷还未娶妻,否则就凭沁珠那样的,死一百次也不为多。
没办法,她是祖母那边派过来的人,暂时没犯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也动不得她。
化雪比下雪的时候更冷,她只能躲在烧了地龙的屋子里,开始了枯燥乏味的抄佛经。
既然几位长辈都不要她去请安,那她也不能闲着,为她们每一位手抄一本药师经,用来消灾避难,祈福安康,以示孝心。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雪一直是停两天下三天,院里的积雪越堆越多,仿佛都没怎么化过。
随着年关的临近,国公府里渐渐热闹了些。郑氏这天派了人来叫她,说有话要对她说,让她过去一趟。
傅芸没做多想,把抄好的经文都带上,去了郑氏那里。
进门,却见一个老嬷嬷带着一个七八岁大的男童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