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有动摇,甚至连脚都向前踏到了舷梯的边沿,可最后她还是摇头选择了遵从自己的直觉:“不,莎莉,我现在不想上去。”
莎莉愣住,不明所以:“为什么?”
想了想,她脸色有些不大好,“是因为唐尼吗?抱歉,他刚才情绪是有点过激,我向你道歉”
苏晚晚打断她的道歉:“不,莎莉,不是因为他,当然也不可能是因为你,我只是对这艘船产生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顿了顿,苏晚晚认真看着她,真诚地说:“莎莉,如果你愿意相信我,也留下来好吗?”
对于妻子一意孤行还要去找她那个怪胎老同学本身就心生不满的唐尼找过来,刚好听到这番话,忍不住嗤笑出声,大声说到:“够了!莎莉!就让你这位十分特别的老同学继续呆在这艘翻掉的游艇上吧!”
他已经完全不想理会这个自己犯蠢不说,还要怂恿他妻子跟着涉险放弃救援的怪胎了,所以唐尼说完就拽着莎莉头也不回地上了舷梯。
苏晚晚听见两人发生了不愉快的争执,声音伴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
脚下立足之地随着永不停歇的波浪摇曳起伏着,苏晚晚昂着头,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陷入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缄默中。
沉默让狰狞无边的大海也显得温和柔顺起来,有不知来自何方的海鸟三三两两盘旋吵闹,远方的波涛好似窃窃私语,海风缱绻地围绕着她,掀起她额前脸畔的几缕随发,发出无人可闻的温柔叹息。
既满足,又心疼。
游轮上。
走廊中,因为一个伙伴的突然作怪,让原本绝处逢生的激动喜悦多了几分让人不适的沉郁。格雷侧身看着唐尼莎莉一边争吵着一边走过来,等人近前了才往他们后面看了一眼,问:“安琪拉怎么没上来?”
洁西也下意识停下四处张望打量的动作,转身看向唐尼夫妇。
在游艇上睡了一觉,醒来后洁西心里总有一股空落落的感觉,像是遗忘了一件对自己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可深刻的潜意识里,让她对刚认识几个小时的安琪拉很在意,一路上都忍不住去关注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