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纳托斯就眼巴巴看着她。
门在一点点合拢。
在门即将完全关上的一刻,塔纳托斯突然伸手卡住门缝,等苏晚晚吓了一跳重新拉开门时,他才凑近,仿佛即将吻到她的脸时停下,眼眸深深凝视着她,低声问:“明天再见时,你可以答应做我女朋友吗?”
无法让人拒绝。
苏晚晚迟疑地顿了顿,而后别开视线,笑着说:“万一你明天一大早就守在我门外呢?”
不等塔纳托斯回答,她又重新看向他,认真道:“明天晚上八点,八点之后如果我们再见面,我就答应你。”
奎恩·哈里斯此时心慌意乱。
想到什么,她趁着中午的短暂休息时间拿上车钥匙离开了医院。
托国内应试教育的福,从小就被家长老师教导字迹好真的能涨分,苏晚晚一手英文写得工整且漂亮,绝对是强迫症患者福音。
教授显然也很喜欢,加上苏晚晚写的论文专业知识过硬,论据实例也是通过大量查证过的,并非胡编乱造,论文过得很顺利。
另外,苏晚晚提交的特殊答辩申请也通过,被安排在晚上八点多。
对于十分看重下班时间的西方人士来说,能在晚上加班这一点,绝对是对留学生的特殊照顾。
下午还有其他手续需要在学校办理,苏晚晚白天就没打算回家,中午随便买了个汉堡配一瓶矿泉水对付。
临时想到埃文的倒计时应该已经归零了,苏晚晚还抽空给那边打了个电话。
可惜一直是关机状态。
甭管死没死,都是既定事实,苏晚晚也没着急慌张地,淡定地收起手机,继续啃汉堡顺便琢磨答辩的事。
苏晚晚从小就觉得自己有些特别,就是对死亡这件事,没有太大负面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