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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撇撇嘴, 一副跟死神塔纳托斯熟得很的架势, 努力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摆出众生皆凡人的高傲神态来:“你知道死神是干什么的吗?专门杀人的哎, 比世界上最变态的杀人狂还要变态不是很正常的吗?哼,小屁孩儿,无知~”

下巴一抬, 苏晚晚揣着两条圆润的胳膊, 迈着六亲不认的外八字鼻孔朝天地走了。

废话,再瞎编下去可要露馅儿了, 此时不走, 更待何时?

横跨时空的某一处, 枯坐在柔软床榻边的塔纳托斯似有所觉,蓦然抬眸回首看向遥远的虚空。

虽然只是两道缥缈虚幻的呼唤,将人刻进神魂中的塔纳托斯依旧在第一时间就确定了是她。

保持同一个姿势良久,再没等到呼唤,塔纳托斯才缓缓转回僵硬的身躯,低头看向看起来就很柔软温暖的床上躺着的女孩儿。

女孩儿腹部原本的隆起已经变作平坦,她呼吸时有时无,有死气萦绕,却近身不得。她双手交叠在腹部,以最舒缓的姿势平躺着。

似有什么动静,塔纳托斯起身离开床畔,身形一闪,便抵达了一条黑水河边。河水中心处有一道清澈的泉水在死气沉沉的黑水之上涌动着,泉水中心则沉沉浮浮托载着一个襁褓。

里面是他和她的孩子。

看见那本破烂书又悄悄游走到了孩子所在的泉水旁,塔纳托斯眼神一沉,不耐烦地抬手一挥,就又将之扔到了不知哪个犄角旮旯。

若不是这本破书跳出来让小妻子发现,她又何至于遭到这个世界发现是界外之魂,从而被排挤抛出了世界,让他千万世界中无处可寻。

好在现在终于有了一点线索……

雨哗啦啦狂下不止,苏晚晚被瓦莱塔先生勒令不准出去玩。分明玩耍主战场就在大剧院里的苏晚晚被他这么一吩咐,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糟糕,越不允许出去,就越想出去玩怎么办!

虽然今天下大雨,大剧院不营业,可瓦莱塔先生等人依旧要继续在剧院里忙碌。

或是检修各种设施道具机关,或是趁机赶着预备役演员们上大舞台好好感受一下表演的氛围,或是商量设计新的剧目。